【福华】摆渡人
传送门翻车了！！！
前情提要:John来到了荒原另一边，不忍心让Sherlock孤身一人在荒原上终日独行，打算返回荒原，却遭到原摆渡人Mycroft的阻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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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“我不追求永生——如果条件是永久的安逸。”
Mycroft伞尖轻微的颤/抖被John收进眼中，前摆渡人似乎是被灵魂刚刚的发言惊到，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。John直直对上他的这个听起来好像是个大人物的人的目光，没有丝毫畏惧。
“但是那边有你已经过世，很久没有见到过的亲人朋友。”摆渡人把伞收到身后，半个身/子倚在上面。
“虽说如此，但我已经说过了，我讨厌永远的安定，厌恶这种表面意义上的永生。”他的眼神飘忽着在门上弹开，“就算有所渴求，我渴求的也是正常的生活，人们会经历危/机，会有危/机中的九死一生，也会有人在灾/难中死……”
“你长篇大论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许可重新返回荒原。”Mycroft再一次打断他，“可是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，令我动心的理由。”
John没有说话，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。前摆渡人的个子比他高不少，他只能是抬起视线，并努力不使自己看起来卑微。Mycroft的黑伞在背后转了一圈，也许是走了一个神，伞尖撞到地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划过的声音:“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这种孩子般的想法。我们都是成年人了，请你认清现实，或者说早些区分利弊。”
“你说你犯了错，你的错误……是没有抑制住感情，爱上了你的那位灵魂是吗？”John问道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什么是爱。”Mycroft表情抗拒，“摆渡人更不应该知道什么是感情。”
“可你还是动心了，这份感情甚至让那个灵魂……”
John的话尾被那把黑伞切断，他张了张嘴，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，伞尖摩擦着脖颈上的皮肤，有些发凉。
“你似乎是太高看你自己了。”Mycroft的语气凉过John喉/咙上的伞尖，“我和你废话的时间太多，导致你是不是老是以为真的有一线机会？”他的手没有放下，像是中世纪的骑士举着自己的剑一样一动不动地直抵对方的咽喉。“希望你可以理解。就像Sherlock一样，我的职责也是为了你们灵魂为重，不让你回去考虑到的更多还是你的安全。”他收回伞，仿若归剑入鞘，“……这是我最后的忠告，要是不听就不是我的责任了。”
John顺畅地咽下一口唾沫，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思:“我可以回去了是吗？”
“你想怎样我管不了，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，是灵魂自己不愿意选择安逸的道路的。”Mycroft转身回到他一开始站的地方，翻开刚刚的那本册子，表情复杂。
“该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过去的方法，这需要你自己摸索，既然你已经要一意孤行。”Mycroft打断想要问些什么的John，“而且我还是建议你去那边看一眼，没准会收到些建设性提议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甚至都没有看出来，John便条件反射般地看向那一扇门。Mycroft在册子上勾画了些什么——John无暇顾及那只笔是从哪里来的——继续用平淡没有波澜的语调道:“你还可以回来，如果你想的话。在荒原的尽头，灵魂的一切不出格的愿望都能够得到尽可能的满足。”
你可以先去体会一下那边的生活，说不定你会享受它而放弃现在的想法。Mycroft话中有话，John当然能够听出来。
不过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建议，基本的信息调/查还是有必要的。John向那扇门走近几步，狐疑地回身:“我还能回来？”
“……有人这么做过。里面的灵魂比你更年长，在里面待的时间更长，他们了解得会更多。”Mycroft指尖敲敲身前的书本，“Sherlock已经在护送下一个灵魂的途中了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一周之后他就会回到这里，你可以选择在这个时间出去与他相见，如果你确实要选择去荒原陪他的话。
“但你要记住，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未必会是好事。他还会接到新的任务，护送新的灵魂，你跟在他身边也只不过是在拖他的后腿。”Mycroft调侃地耸肩，“恭喜，考验你们感情的时候来了。”
John没有看他，待他说完之后向着他此行的目的，那扇门迈开脚步。他还可以回来的，一定可以的，这一定不是这个原摆渡人的花言巧语。他安慰着自己，手握住门把。
“最后一句忠告。”Mycroft提高了声音，“你再回到荒原的时候不一定还会路过这里，我就先给你挑明了吧。”
John手上动作停下，等他说下文。
“我是摆渡人，在被安排到这里之后我也见过了各式各样的灵魂，听尽了他们的故事。我认为我有权力去评价这种职业，以及从事这种职业的家伙。
“摆渡人是没有情感的，我们不是人，没有心。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花言巧语哄骗你们跟随着走出荒原完成任务。所以等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给你好脸色可不要哭鼻子，士兵？”Mycroft又像是在调侃，但是语气里透出些许认真。
还真像是兄弟两个，John腹诽。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。
把那个军医的灵魂送走之后，Sherlock尝试过换一个形态，但是看起来挺失败的，对于自己的下一位灵魂来说。一路上很安静，几乎没有交流，除了一些必要的说明。两个人逐渐摸索出了默契，整趟旅途中没出什么大事。最后一晚Sherlock坐在门边，头后仰靠着门框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盏晃动着的昏暗的灯。
这是送走上一个灵魂之后在他脑中留下的深刻记忆。
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。他双手垫在脑后，抬头看着受潮的木质天花板上的黑色霉点。应该再也见不到了。
于是第二天在还没有到荒原边界的时候，Sherlock突然停住了脚步。灵魂警觉地与他一齐停下，紧张地看着Sherlock。在这么多天的观察下他已经发现Sherlock是一个足够沉着冷静的人，没有什么会使他出现犹豫，哪怕是有在夜色和阴影之下横行霸道的恶/魔出现在面前。顺着摆渡人的目光看过去，在不远处的荒地上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。
“那是谁？”灵魂靠近Sherlock，低声问道，“是其他摆渡人和灵魂，还是别的什么东西……？”他看向Sherlock，发现在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了象征着兴/奋之情的波纹。
那个人就在那里站着，也向他们这边看过来，不过距离太远，灵魂看不清他的表情。Sherlock没有继续和那人僵持下去，继续迈步向前，灵魂不得已只得紧随其后。
“他站的那里将会是你的归宿。”Sherlock的尾音在发/颤，“他吗？他是你的同类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。”
——TBC——
大家好啊我回来了——一下，接着跑（什么）
反正没人记得我这篇长篇了我咕的太久了你们也应该早就失望了吧orzzzzzzzz
在此抱歉！！！！
好久不写福华我都手生了所以可能会很oocoocooooc！
我！……总之再次表达歉意！！！
